這幾個月來

一直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寫部落格

發文速度減少

內容貧乏的圍繞著土土的身體狀況

擔心過於負面的情緒不適合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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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土寶貝,我們很愛你唷

最近壞土土開始不吃、不喝

羅醫師說不吃及不喝也會增加腎臟負擔

另外這幾天土土整體狀況明顯下滑、沒有精神

二天不吃飼料、喝水量也驟降一半

而且開始失禁(尿到土拔的褲子上)、漏尿(這些症狀無法確定和病情相關)

 

最近心裡浮現「放下」二個字

各式各樣的執念

影響我們品嚐人生、搶劫我們的情緒

希望土土健康、活下去是我的執念

我錯估了或者說難以接受生命的無常(我想不出比無常更適合的詞)

我們從5月努力到現在

心中期待天氣冷一些帶他去柴聚看看大家

並且帶他去旅行、拍很多合照

如果土土會說話

不曉得他會說什麼

想吃骨頭、肉肉嗎?想和狗狗打架、佔地盤嗎?

告訴我們他很幸福、很開心與我們相遇嗎?

有太多的不捨讓我放不下

寫著寫著

我仍然淚流滿面

 

如果哪天我們的努力到了盡頭

我們大概會讓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如果他還吃得下、走得動

我們會盡可能陪在他身邊

祈求他不要受病痛折磨

我們會一直告訴他我們很愛他

謝謝他陪我們這段日子(11月就是三年了)

如果有輪迴可以投胎

那就趕快回來當我們的小孩

 

以下是歐力麻分享給土土家的文章

獸醫杜白的生死學

文章來源 : 今周刊 530/531期

撰文:吳錦勳



從對貓狗的守護中參悟



這是一個貓狗當家、寵物當道的時代,

許多人已將寵物視如己出,或是家庭重要的成員。

然而,獸醫師杜白把寵物與人類的關係,

形容得更為深刻:「動物都是無言的老師,帶著使命來到人間,度化牠的主人,認識生死。」



三十多年前,

杜白考入台大獸醫系時,家鄉父老不明所以,問說:「做『壽衣』也要五年啊?」「牽豬哥也要讀大學?」

當時,他們全班二十多人,很多同學還忙著轉系。



但現在,小孩越生越少,寵物越養越多,貓狗當家、寵物當道,

動物醫院一家開過一家,獸醫已擠入熱門科系,

獸醫師已被視為未來十大最受歡迎的服務業。

去年台大獸醫一屆就招收六十名新生,而且女比男多,

甚至有分數可上醫學系的新生,也選獸醫系。



獸醫界這些「突飛猛進」的發展,和眼前笑起來憨態可掬的杜白,

感覺相當邈遠。他不是屬於這些明星事業,記者要到他的醫院採訪,

他搔搔光頭,笑笑說:「哎,現在生意不太好喔,只能溫飽啦。」







這番話不全是自謙,他的動物醫院,隱身在仁愛路四段的巷子裡,

招牌不大,也很樸素,陳設略顯老舊。對比周邊鬧烘烘的街市,

和整排高雅的珠寶店、鐘錶樓,這裡簡直就是寒舍。



二十多年來,本名杜興江的杜白,就窩在這樣的老診所裡,

醫治一隻又一隻的動物。

最近,他將行醫心得寫成一本《動物生死書》。

他說得坦白,一般貓狗的生命只有十來歲,所以當人養寵物,就無法逃避牠的死亡,

「只要養寵物,身為主人的宿命,就是要為牠們送終。」



■死.接受 「為寵物送終,是身為主人的宿命。」



但行醫多年的杜白卻發現,很多寵物主人並沒有了解到這點,

面對寵物之死,往往無法承受。「有個朋友的狗死了三年,

仍舊經常向我說,啊,我好想念牠。」

或擔心問他:「我的貓抱回來養二天,就忽然死了,眼睛睜開開,像死不瞑目,我該怎麼辦?」

更有寵物明明走得很好,主人情感一時無法壓抑,就在動物醫院嚎啕大哭。



坐在醫院狹小的辦公室,杜白搖搖頭:「動物問題不難處理,最難醫治反而是人心。」



還說著話,一位男子衝入醫院大叫:「醫生,牠流血了!」手裡抱著一隻剛切除息肉的大黑狗,

可能是麻醉剛醒,狗兒一痛便本能地舔咬傷口,把線頭弄鬆了,血流如注,被慌張的主人送回來。

杜白一邊用手安撫牠,一邊重新麻醉。

他盯著傷口,眼神時而慈悲,時而銳利。

沉思片刻後,便不發一語,埋首縫線。

二十分鐘後,杜白深呼一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主人道過謝,心疼地抱著狗離去。



杜白定定神後說:「動物都是無言的老師,帶著使命來到人間,度化牠的主人,認識生死。」



他每每在動物看診的過程中,向寵物主人傳達養生送死的方法,

準備面對大去的傷痛。杜白的老友、作家心岱就說:「杜白不只醫治動物,他還醫治了人心。」



談生論死,是中國文化大忌。新竹新埔客家莊出生的杜白,

從小便怕極了死亡,偏偏死亡從未離開他。他從小體弱多病,

好在外公家開中藥行,他不知吃了多少犀牛角粉及人參蒂,才勉強救活。



小學一年級,同班同學得到血友病驟逝,之後,他新竹老家的長輩,一個個去世。



死亡,如此靠近他,卻從來沒有人向他解釋。「死亡變成一種禁忌。」

喪家的毛巾他絕對不用,去過告別式,回家一定用蔓草沐浴,驅邪避凶。



開設動物醫院後,他經手小動物的生命,更擔心生命從他手中流逝,

「以前遇到緊急狀況,我會慌,手冷腳冷。」但恐懼經驗像蓋印章烙印腦裡,

成為揮之不去夢魘,「我常做的夢都是倒垃圾,都是在清理什麼,或是追公車,但怎麼追都追不上。」



多年前,他為一隻子宮蓄膿的博美狗動手術,手術進行得順利,但滿頭大汗縫到最後一針時,狗竟然頭一扭,斷氣了。

主人當場躁鬱症發作,失控將不鏽鋼板的X光機外殼捶凹一個洞。



杜白嘆口氣說:「為了這件事,我痛苦了整整一禮拜,養生送死,竟是一門非常非常難的功課。」



五年前某天黃昏,有一位歐巴桑來到醫院,通報他巷口有隻「奄奄一息」的狗,

杜白趕到現場,發現牠早已被車輾斃,地面盡是黏答答的血肉。

他於心不忍,蹲在車水馬龍的路邊,用刀片,一刀刀剷起屍骸,又提水將路面刷洗乾淨。



杜白做完後,回家沒洗蔓草,但卻意外覺得很好很平安。

不久後,又有一隻死亡多日鼓脹如球的貓,找他收屍。說也奇怪,他收屍收久了,竟樂在其中。

「這些動物,用腐臭的身軀,教我不再怕死。」



■生.觀照 「你怎麼對待牠,牠就怎麼回報你。」



杜白說:「如果有人問我:什麼是生命教育?我必定回答:從養動物開始。」



如果學校沒教、老師沒講的「生死學」,是一本難讀的天書,

「那就靠這些小動物,來陪你讀、陪你修課,做你的伴讀。」

他把寵物重新定義成「人類(對生死、生命)的共修」。



寵物,原來英文叫「pets」,但這十多年來,

西方社會已經將這種權力性修辭,改為「companion animal」,指的是「室友」、「伴侶」動物,

牠是一個家庭重要的一分子,分享各種親密關係,雖是寵物,也早已超越了寵物。



「其實每個來到人類面前的動物,都是孤兒。」

杜白說,這些動物往往一斷奶後被人領養,

牠要把主人當媽,學習人類,忘了自己是貓狗,反而變成人類的一面「鏡子」,

「你怎麼對待牠,牠就怎麼回報你。」



杜白醫治過一隻患糖尿病的狗,原來牠主人也有糖尿病;

也遇過主人有心臟病,狗因為長期被主人焦慮感染,壓力太大,也得了心臟病;

主人鴨霸,他的狗也往往易欺負人,「狗仗人勢絕對有道理」。



不止是鏡子,杜白還發現,有些動物對人的情義,

遠超出人的想像。他醫治過一隻黑貓,姊姊要遠嫁國外,

托給妹妹養,可是妹妹一碰貓就嚴重過敏,把牠送到杜白這,

貓賭氣死命往籠子角落鑽,不理人。

後來姊妹兩人來看牠,牠才從籠子裡一出來,便慘叫一聲,毫無病症,才二歲大,就「自殺」身亡。

杜白的理解是:「牠心想,我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但人類常不把這些動物當「伴侶」、「共修」。

幾年前,電影《再見吧,可魯》上映後不久,便出現很多棄養的拉不拉多犬;

天氣冷,有主人就為貓狗穿衣服、綁蝴蝶結,

杜白很不以為然地說:「其實牠們很難受,但是因為你一直讚美牠,啊,你好漂亮,好美啊,於是牠只好勉為其難地為你穿。」



■愛.偏執 「即使是釋迦牟尼,一轉身也可能是魔。」



他更直言,餵養流浪狗的愛心媽媽,大都「阿答麻秀斗」(頭殼壞去),

因為他們超越自己能力,選了一門很難的功課,「一下養二、三百隻,變成一種集中營,大便積一堆,一天只能吃一頓。」

他認為,這樣的「愛心」蒙蔽了他們,過於偏執,最後成了社會邊緣人,「即使是釋迦牟尼,他的背面,一轉身也可能是魔。」



杜白感慨,這些人誤解了養動物的意義,將牠們當成貓狗,卻未將牠們視為生命,「有了疼,卻沒有真正的愛。」



杜白的醫院裡養了一隻名叫「老和尚」的貓。

眼睛瞎了一隻,五官皺成一團,下巴歪曲,突出一顆尖牙,是隻被人丟棄的畸形貓,

但杜白寵溺牠,把牠當成自己的鏡子。



「牠心思單純,極為善良,沒有一點壞念頭。」

餓了就吃,吃飽即睡,睡著了就放肆地打呼嚕。老和尚打呼嚕的聲音,

像快故障的馬達,嘎啦嘎啦,非常嚇人,牠的肺有毛病,喘不過氣時,就用力打個大噴嚏解圍。



今年五十三歲的杜白,看起來也像個老和尚,灰白的短髮,幾乎罩不住他的大光頭。

他也像今之古人,不用手機,騎摩托車代步,大隱於市。



這間小小的動物醫院,活脫脫像是由兩個和尚守著的一間老廟。



只是廟裡供養的不是菩薩,而是裡頭房間收留的老狗。



杜白領我們走到醫院後面一間房間,打開門,衝鼻而來的是一陣陣噁心的味道,

眼睛看到的全是神色恍惚、毛色混亂、表情頹喪的狗。



他毫不以為意,蹲下身來,伸手便一陣摸摸親親的。「我收養的都是破銅爛鐵,很漂亮、很有賣相的我不收。」



其實杜白能夠供養的也就是這十幾隻狗了,牠們個個有殘破的身世,

有些曾是當紅女星的愛犬,主人憂鬱症病發,五、六年來只好寄養在這裡;

有的受骨刺折磨,有的老到黑毛都變白了,有的又聾又啞又瞎。



有隻花白犬,十年前被杜白醫過骨折,竟在流浪十年後,又回到這裡找他,

「右前腳全是膿包、爛瘡,骨頭都露出來了。」杜白前一天才為牠動截肢手術,傷口還滲著血。



看到杜白來,牠們熱情吠叫爭寵,杜白說:「每隻狗來道別的眼神都很不一樣。」

這些窮途末路的老狗,彷彿都已自知命不久長,遇見杜白便全心倚靠他,濁濁的眼角蓄著淚,好像在感恩道別。

杜白打開念佛機,傳出陣陣梵音,在充滿異味的空氣裡裊裊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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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g05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3) 人氣()